第39章：沒聽見，聽不見，不想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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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雪瞪大眼睛看著封世尋，他神情自然，甚至眼裏還藏著幾分得意。
他似乎很喜歡以這種方式來逗顧念雪。
“你總不能讓我露宿街頭把？要知道我也是幾十億身家的富豪，我能接受跟你擠同一間破敗的小旅館，是你的榮幸。”
看他拽拽的樣子，顧念雪真的好想一巴掌拍下去，幫他正一正表情。但一想到是自己先開口有求於他，這一巴掌卻無法落下。
最後所有不快，變成一個白眼：“這位身家幾十億的富豪，既然您這麽牛逼了，可以直接叫私人飛機把你接回去啊。”
封世尋笑了：“哈哈，多謝提醒。我先行一步，你剛剛說什麽？我沒聽見，聽不見，不想聽。”
忍無可忍，則無需再忍。
小粉拳如雨水般密集地砸向封世尋，而封世尋則笑著躲避，不時還手，彈一下顧念雪的腦門，或手掌貼著她的額頭，將她推得遠遠，笑嘻嘻地看著顧念雪的手在空中亂揮。
小廣場上出來納涼的人漸多，大多是家長帶著孩子出來玩。孩童嘻嘻哈哈的追逐聲此起彼伏，而顧念雪封世尋兩人的嬉鬧聲也夾在其中，無比自然。
鬧了一陣，封世尋才靜下來，正經地說：“真的，鎮上就兩家旅館，我都問過了，沒房。班車也停運了，我現在哪也去不了，只能跟著你。還請封太太收留。”
說著說著，又不正經了……
顧念雪扶額，虛弱地說：“行。”
封世尋：“你剛剛說有什麽事要我幫忙？”
顧念雪：“回去再說吧，對你來說，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隨意逛了一圈，顧念雪買了幾樣當地的農特產，又在小賣部買一包瓜子，一袋花生米，兩包大薯片，兩瓶飲料。
封世尋嫌棄地看著他手裏提的紅色塑料袋：“晚上沒吃飽？”
“不，我今晚要靠他們續命。”說罷，顧念雪驕傲地走在前頭。
封世尋無奈搖頭，“餵，你走錯方向了，這邊。”
顧念雪停下來左看右看，不太相信他：“我這邊才對。”
“路癡！”封世尋鄙夷，他把所有東西都換到一只手上，上前兩步握著顧念雪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。
果然，拐個彎進入一條橫巷，小旅館赫然出現在眼前。
顧念雪撇嘴，小聲吐槽：“認得路了不起啊。”大步走進去。
旅館設施極普通，幸好還算幹凈。
剛進房間，顧念雪就把一床被子及枕頭丟到地上，示意封世尋那是他今晚的歸宿。而她則跳上那張狹小的單人床，抱膝坐著。
封世尋不語，靜靜地拿起熱水壺到浴室內洗洗刷刷好一會，才盛水出來，燒上。
這是顧念雪才發現他兩手空空，於是問：“你的行李呢？”
封世尋搖頭：“臨時被扔上飛機，我什麽都沒帶。”
顧念雪瞬間石化：“你不是會想說，堂堂封氏集團的總裁，身家幾十億，卻要兩天連續穿同一套衣服？”說罷，她不禁捂著鼻子掃兩掃。
封世尋靜默。
大約十幾分鐘後，敲門聲響起。
打開門，旅店老板娘提著一個袋子遞給封世尋。顧念雪探頭一看，是他經常穿的一個品牌的袋子。
封世尋聳聳肩，語氣甚是輕松地說：“我讓慶市分公司的人幫我送衣服過來。”
他……果然是有辦法，卻還要賴在自己這裏！
顧念雪恨恨地看著他，白眼都快要翻出天際。
封世尋則愉快地拿著衣服進了浴室，等他洗漱後出來，一身清爽。
顧念雪趴床上刷手機，跟前擺著打開的幾袋零食，翹起的雙腿纖細白皙，晃啊晃的，十足像個沒長大的少女。
封世尋從袋子裏拿出一包茶葉，一套精致的雙人茶具，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沖茶。
不一會，茶香四溢，彌漫整個房間。
顧念雪擡頭看向他：“你竟然還準備了茶？哇，這是好茶啊。”
封世尋淺笑：“多年的習慣，不喝茶不舒服。據我所知，你也喜歡喝茶。”
顧念雪爬了起來，坐在另一張沙發上，拿起茶杯，先聞再品，茶香細膩清香，入口順滑，留香極好。
“你倒讓我刮目相看。我以為你這種銅臭味重的土豪，一般都喜歡82年的拉菲。”
“82年的？我不喜歡。”
“那你喜歡什麽？”
封世尋一臉壞笑，輕佻地說：“我喜歡92年的，半熟，新鮮。”
這種情況下，普通的女生都會刷的一下臉紅，但顧念雪卻像是不開竅的孩子一樣，不解，甚至有點懵懂。
拿捏不準她是真的不懂，還是早已熟練而故作懵懂，封世尋也沒再繼續。有些尺度把握不好，就要身陷地獄。他雖然覺得逗顧念雪生氣很有趣，但深知不能真的惹惱她，畢竟，他還要從她身上慢慢籌謀，念花路那片堪比黃金的土地。
品完三泡茶後，兩人終於回到正題上。
封世尋：“有什麽事情可以為顧小姐效勞？”
顧念雪拿出陳少青那張血書，說：“這是我一個顧客的經歷，我想請你炒熱這個話題，讓社會向她道歉。”
接過紙張，一個個血字觸目驚心：“你怎麽做到的？”
封世尋有些吃驚，難道她不遠千裏來到這個小鎮，就是為了拿到這一份血書？
他緊緊地盯著顧念雪，仔細看，才發覺此刻的她跟往常不一樣，眼神裏多了一分堅定。
顧念雪微微仰起臉，想了想，笑著說：“打。”
“你打了一個強奸犯，然後讓他寫下一份懺悔書認罪？”
“對啊。”
“……牛氣。”
知道她沒有說實話，但見她好好地在這裏，應該沒有受傷，封世尋也便不再追問。他再次低頭看懺悔書，越看，神情越發凝重，最後眉頭深鎖。
“這件事，我知道。”他將手上的懺悔書折好，“當時在我們網站也是熱門話題之一，但我不知道那個少女經歷了這麽多非人的對待。”
顧念雪深呼吸：“網絡時代，每個人都能都自由發言。只是三人成虎，有時候隨手打下的一句話，分分鐘會成為壓死駱駝的稻草。且不論維權的艱辛，阿純就是一個輿論的受害者。”
封世尋點頭，說：“你這件事我回去讓底下的人好好研究，挖出更多的資料，然後好好地把這個話題做熱。我們要鼓勵受害女性勇敢站起來，維護自己的權利。”
“你還挺有社會責任心。”
“這是做媒體的基本素質之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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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所有不快，變成一個白眼：“這位身家幾十億的富豪，既然您這麽牛逼了，可以直接叫私人飛機把你接回去啊。”
封世尋笑了：“哈哈，多謝提醒。我先行一步，你剛剛說什麽？我沒聽見，聽不見，不想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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鬧了一陣，封世尋才靜下來，正經地說：“真的，鎮上就兩家旅館，我都問過了，沒房。班車也停運了，我現在哪也去不了，只能跟著你。還請封太太收留。”
說著說著，又不正經了……
顧念雪扶額，虛弱地說：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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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雪：“回去再說吧，對你來說，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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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今晚要靠他們續命。”說罷，顧念雪驕傲地走在前頭。
封世尋無奈搖頭，“餵，你走錯方向了，這邊。”
顧念雪停下來左看右看，不太相信他：“我這邊才對。”
“路癡！”封世尋鄙夷，他把所有東西都換到一只手上，上前兩步握著顧念雪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去。
果然，拐個彎進入一條橫巷，小旅館赫然出現在眼前。
顧念雪撇嘴，小聲吐槽：“認得路了不起啊。”大步走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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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顧念雪才發現他兩手空空，於是問：“你的行李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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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世尋聳聳肩，語氣甚是輕松地說：“我讓慶市分公司的人幫我送衣服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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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過紙張，一個個血字觸目驚心：“你怎麽做到的？”
封世尋有些吃驚，難道她不遠千裏來到這個小鎮，就是為了拿到這一份血書？
他緊緊地盯著顧念雪，仔細看，才發覺此刻的她跟往常不一樣，眼神裏多了一分堅定。
顧念雪微微仰起臉，想了想，笑著說：“打。”
“你打了一個強奸犯，然後讓他寫下一份懺悔書認罪？”
“對啊。”
“……牛氣。”
知道她沒有說實話，但見她好好地在這裏，應該沒有受傷，封世尋也便不再追問。他再次低頭看懺悔書，越看，神情越發凝重，最後眉頭深鎖。
“這件事，我知道。”他將手上的懺悔書折好，“當時在我們網站也是熱門話題之一，但我不知道那個少女經歷了這麽多非人的對待。”
顧念雪深呼吸：“網絡時代，每個人都能都自由發言。只是三人成虎，有時候隨手打下的一句話，分分鐘會成為壓死駱駝的稻草。且不論維權的艱辛，阿純就是一個輿論的受害者。”
封世尋點頭，說：“你這件事我回去讓底下的人好好研究，挖出更多的資料，然後好好地把這個話題做熱。我們要鼓勵受害女性勇敢站起來，維護自己的權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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